只是从晚上十点,到十一点,十二点,应家的大厅里一直灯火不熄,今年览市还算怡人的温度也在时间一秒一秒的掠夺中,降了下去。
凌晨三点离开应家老宅,坐入车中应晨书就点了根烟。
司机忧心地边启动车子边透过中央后视镜观察他的脸色,这么多年也没见他一个事情要谈六个小时,半夜三点才结束,且里面人那么多,这一晚陆陆续续的只有进去的没有出来的,饶是他眼里的应晨书向来是无往不利从无办不到的事情的,但在这个隆冬深夜里看到他一进车厢就抽烟的状态,他也没忍住担心。
览市的夜晚较之白天多少减了一些喧嚣,车子安静地从贯穿市区的中轴线划过,开往览北区的明顺公馆,一路上应晨书除了敲烟灰,都没有其他动作,目光一直放在窗外一幢幢的高楼上,看似专注却没有焦距点。
…
2012年的年尾在一场场或大或小的雪中走向了终点,君熹一直挺开心的,在等着应晨书来北市。
2013年1月20日,一年之中的最后一个节气,大寒。谢安街的雪厚得一清早把君熹绊倒摔了一跤,磕磕绊绊去学校,还收到了她曾教授的慰问。
曾山在办公室里喝茶暖身子呢,一边喝一边把桌上一盒巧克力推给她,嘴上还不忘说:“没有司机吗?你怎么总是自己来上课,我记得谢安街那儿有几个司机的啊,没有的话你让晨书给你调。”
“哎呀谢安街年久失修,其实挺烦人的,下雨水浸街大雪就差点把门堵死我险些要靠翻墙出来,司机开不了车的。”
“……”
曾山忍俊不禁,笑着看这个小姑娘毫不客气地批判起了价值连城寸土寸金的那一块老地方。
“让晨书找人修缮一下呗。”他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