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呼吸不稳了大约一分钟,就好了,渐渐又舒缓柔和起来。
应晨书悬着的心松了下去,一直紧握着想叫司机上医院的手机也放下,手放在她身上,一下下轻拍安抚着人。
还没仔细看过她睡觉,昨晚顾着给她揉腰了,今天这么一看,藏在被窝里的小姑娘露着半张精致小脸,雪白柔腻,跟雪花一样纯粹动人不可方物,沉沉睡着的模样也可爱得和九年前的青涩小模样差别不大。
某一瞬间,小姑娘手握梅花迎面走来的一幕似乎还在眼前,和那天在北市哭着去抱他不要卡要他的画面一样清晰。
宿命有时候说不清道不明,看着她一步步走来他身边,好像是赋予他拥抱她的权利,但是又在背后留了一手。
她说他是好人,是来济她的,应晨书有时觉得是,有时又觉得他是拖她入深渊的人。
如果不遇见他,以她自己的学历聪明劲儿,这辈子混得不会差,但认识了他,在一起后被迫分开,这道伤会跟随一辈子。
年初三晚上的最后几分钟,览市步了高雨后尘,黑夜被白雪洋洋洒洒地穿梭,替代。这一场从年前就预告的雪终于姗姗来迟,让整个原本就凉飕飕的览市更呵气成冰。
凌晨一点,君熹醒来。
一睁眼,便是坐在身边的熟悉身姿。
她眨了眨眼,和他眼神交织了几许,好奇地呢喃:“天亮了你怎么还没睡,应先生。”
他莞尔:“才一点,还早,我不困。”
“哦~”她翻个身,发现自己枕在他腿上,好奇地仰头看他,“我怎么……”
“还疼吗?”他弯下腰,手摸入被子里覆在她肚子上。
君熹有些害羞地嘀咕:“好了,好像好了,没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