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 有米打开一管标明强力止血的药粉,在维的伤口上撒过,药粉融入血中顿时消失不见,有米紧张地打量着,不知道药效会不会起哪怕一点点的作用,就算是一瞬间有了效用都好。
有米拼命把药贴在伤口上撒下去,药粉很快融进伤口之中,一直用了三管药粉,维伤口的血居然真的没有再涌了。
有米咬着唇,却不敢放松,她拿了干净的酒精止血棉球在维的伤口上擦过,渐渐地把些污血擦干净,棉球扔在地上就消失不见。
有米忍着巨大的不适感仔细的大量维的伤口,见他胸口似乎是被什么撕裂了一样,碎了的肌肉掀在一边,狰狞地露着致命的创口,先前修用了大量的草药都没有让伤口愈合,被血冲的一塌糊涂。
有米的手有些颤抖,竭力控制着将上面的草药抹了抹,目光向下看,果然能看到里面微微跳动的心脏,有米几乎要晕过去,只好赶紧掐一下自己的手臂,沾血的手指在白嫩的手臂上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痕迹。
有米看了看维的心脏,好像并没有怎么伤到,心脏强健地支撑着,维的求生意志很强悍,不然的话一般的人类受这样的伤早就死了。
有米虽然很怕,感觉到维的挣扎却又有些感动,忍不住低声说道:“维,你放心吧,你会好起来的,你也要努力哦,千万不要有事。”
维不知有没有听到她的话,仍旧紧闭双眼仰着脖子,激烈的呼吸着。
有米吸吸鼻子强忍着要哭的冲动,这才哆嗦着手从袋子里翻出麻醉药来,看了看维,将药洒在毛巾上,然后轻轻地盖住维的嘴。维吸了一会儿之后,慢慢地就平静下来,旁边的修看到这一幕,皱着眉,握在腰间的手蠢蠢欲动,他不知道为什么维忽然不能动了,却也知道有米不会伤害维的……
旁边黎明一直在看着修,见状就小声叫道:“爸爸!”
修停下脚步,看看黎明,又看看有米,最终咬了咬牙,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有米看麻醉药生效,维果然暂时毫无知觉的睡了过去,有米忍不住暗暗地骂自己真是白痴,要是早点想到这个法子的话,那就可以早点给维麻醉,那么维就不用生生地承受这么久的痛苦了。
有米暗自自责,见维呼吸平稳了下来,心也不像是原先那样跳的激烈了,她也渐渐镇定下来,低头观察了一下维的心脏,并没有发现其他的不妥,只是心室的地方好像有一些奇怪的杂物,好像是鳞片或者碎树叶之类的东西。
有米看到的时候,身子一抖,生怕这些东西会刺伤维的心脏,亦或者是早就刺伤了,她却没有发现……有米犹豫了一会儿,急忙将医用手套戴上,然而她只是从伤口的缝隙看进去的,至于“开胸手术”这种的,有米还真的没有那种勇气,于是急忙把手术钳翻出来,屏住呼吸将手术钳慢慢地递进去,小心翼翼地夹到那片东西,不敢用力,就慢慢地往外拖。
那东西站着血跟很多粘液,看起来格外吓人,有米几乎想要放弃。她是个从小到大连打一针都觉得难受的人,现在居然要担任一个“主治手术医师”的角色,不由地觉得自己真的昏迷过去比较好,但是现在并不是示弱或者放声大哭的时候,只好假装自己无所不能。
因为除了这个法子,没有其他出路了。
有米竭力控制着灵魂发颤的感觉,将那脏物从维的胸口取出,过程之中维的心脏一直都很平缓地动着,没有其他不妥或者出血的样子,这让有米紧紧提起的一颗心慢慢放松了一点。
有米将那东西取出来之后就放在旁边的毛巾上,这时候才有种浑身虚脱的感觉,隐隐地汗从额头上滑下来。
这时侯修也知道了有米在干什么,当有米把那个东西取出来后,修伸手拿起来看看,擦去上面的血,才发现果然是一枚小小的尖锐的甲片,顶端像是钩子一样弯弯的。
修打了个哆嗦,要是这个东西钩进维的心上,那么维也不会支撑这么久了,不由地一阵后怕,又感激地看向有米。
有米却顾不上后怕,有了这东西之后,她更加不敢大意,生怕维的胸口还有什么其他,看到这时侯有米忍不住想到一个笑话:有个做过手术的病人总说自己的肚子不舒服,结果打开肚子看了看之后,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团纱布,原来是医生无意中遗落在里头的。后来把纱布取出,病人的伤口缝合多天之后,主治医生又回来了,问道:“谁看见了我的手术剪?”病人晕倒。
有米想到这个笑话,心情忍不住稍微轻松了点,觉得自己坚决不能当那种糊涂害人的医生,当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阵,没有看到其他不妥,才呼了口气。
有米将维的伤口处理了一下,伤口失去了一块肉,幸好不算太大,但是创口面积太大,几乎是将半个胸口掀开了,有米向下看了看维的肋骨,见两根肋骨好像断了的样子,可是创口已经被接在一起,有米看修,修点点头。
有米知道一定是修做的,就也点点头,又认真看了看里面有没有残余的骨渣或者骨刺之类,肋骨被打断的一瞬间如果骨刺或者断裂的肋骨乱刺的话,会导致致命的伤口。
有米仔细看了一阵,没发现有其他的创伤,不由地感谢上天,当下又赶紧将针跟手术线取出来,哆嗦着要把维的伤口缝起来,看了看手术线,忽然想到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