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棠每年都会派专人来打扫一番,夏天和冬天便会到这儿小住一阵子。
从正房出来,便是空旷的庭院。
她抓起一捧雪, 在商时序眼前扬下, 不等他反应过来, 便迅速撤离作案现场。
徒留他一人伫在原地,眼含无奈的神色看过来。
“要不要戴手套?”商时序跨出门槛,站在房檐下。
单手抄进裤子口袋,看她和薯条俩人在雪地里释放玩乐天性。
问:“刚刚抓的那把雪, 冰么?”
檐角悬挂的是中式灯笼, 古典而具有韵味。
但大抵太久没人居住了,其中一盏光线明灭, 像是寒风中蜡烛。
灯光摇曳。
温和的光线浮在黑色的料子, 肃杀了冬的凛冽。
晚棠拍了拍手上的雪花碎,回头:“下雪天, 如果要带手套, 那我还出来做什么?”
“你要不要过来?”她邀请着。
虚虚抓了把雪,撒向薯条, 问他。
像是雾气般,在眼前短暂地朦胧, 很快便在空中便散开了。
雪雾落到薯条的毛发上的, 其实很少。它甩了甩头, 而后撒欢地埋进雪地里。
“看见没有?”晚棠双手插兜,挑眉望着他,“薯条遇见下雪天,别提多兴奋。就只有你,如此镇定。”
“快来加入我们。”
庭院靠近东厢房的地方和众多老北京四合院一样,里面栽植着一棵石榴树。
石榴树冠已经远远超出院墙,只可惜它并不抗冻。
一到冬天,叶子簌簌凋敝,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在寒风中摇曳。
树下,用木架和绳索搭了一个简易的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