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风摆动树梢, 树叶“沙沙”的骚动声,尤为入耳。
吻落在唇边。
在商时序的吻落下来的那刻。
她忘记了推开, 而是僵硬且迟缓地闭着眼睛, 脸颊迅速升温。
很短暂,很轻柔。
如蜻蜓点水, 珍而重之。
很快便退开了。
晚棠眼皮颤了颤, 却不敢睁开眼。
她知道,他在看着自己。
商时序的拇指指腹擦着她的唇瓣, 慢慢退开,视线却还是牢牢地黏在她的身上。
“睁眼, ”他的嗓音朗润, 犹如清泉击石, “为什么不敢看我?”
“谁不敢看你了。”
行动和言语达不成一致。
晚棠狠狠拂开他的手,背过身去。心跳如鼓点,头也没敢回地笔直往前走。
“错了。”他追上她的步伐,好心道,“回酒店的路,在这边。”
“谁说我要回酒店了?”她回头,瞪了他一眼,“现在天色还早,我去四周转转。”
“要回去,你自己回去。”
一直维持的假面平衡,在这一刻撕裂打破,心中的天秤隐约有了倾斜的迹象。
汇聚的人流,如鸟雀轰然退散。
密匝、拥挤。
稍不打眼,便会走散。
晚棠虽然头也不回地阔步向前走,可还是会数着步子,用余光去观察视野之外的景象。
比如,商时序紧跟在她的身后。
会在落下一大段距离时,迈着长腿追上去。
可又在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拳头左右的间隙时,又会适当放缓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