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叶落了一地。
草地里的地灯安装得并不多,整条羊肠小道的路灯只设置了一盏。
灯光没有温度,人走在上面,光线晕开模糊钝化的黑影。
橙黄色的光,落在头顶上时,好像开始升温。
“时序、晚棠,”孙姨正拿着新的被套,恰好碰见两人,“你们怎么到这边来了?”
她继续说:“这边的夜里没什么人过来,这灯坏了足有一个星期,还没来得及修。过去的时候,注意点脚下的路。”
“树多,这虫子也难免会有点。”
“嗯。”
晚棠指了指身侧的商时序:
“我和他打算去藏书阁那边看看,顺便在周围转转。听说爷爷先前收了尊青铜方鼎,不过好像配件坏了,我来看看是什么情况,有没有修复的可能。”
其实不管受损到什么程度的文物,大部分其实都是能修的,但就是不敢修、也不能修。
文物之所以称为文物,因为那是经过历史的涤洗,老祖宗流传下来的。
代表当时人民劳动力、智慧、审美,多元合一的结构。
过多的现代修复,就改变了原本的味道。
“那好,我便不耽搁你们了。”孙姨道,“那边过去没有灯。通往藏书阁还有另外一条道,走的人多,有光。”
“没关系的。”
晚棠笑笑,“走都走了,就当消食了。”
“那我们就先过去了。”商时序冲孙姨颔首。
“去吧。”
“我也得去你二叔那,替他将床褥换上新的被套。”
道别过后,两人来到藏书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