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太太感叹一声,目光望向晚棠,又随即转回他的身上,“感情只有小婉想我,你这孩子就没那意思是麽?”
“他嘴笨。”晚棠适时说,“我们就不要管他了。”
董里将收割机暂缓搁在一旁,擦了擦额头上粘着的青草碎茬,踏出草坪,走了过来。
商时序问:“怎么就您一个人忙活,多少个人分担一下,也轻松点。”
“就是最近太轻松悠闲了,好不容易有事做,少不得得忙活起来。”董里笑说,“忙起来了,日子就充沛了。”
“坐下吧,说会话。”老太太撑着自己的脑袋,“我听春花说你二叔今日也回来了,我方才在小憩,你见着他了麽?”
商时序:“刚才碰上面了。”
“有时间,多去看看你二叔。”老太太捋了捋自己的心口,“那孩子也是个可怜人。”
当年故事还有未讲完的后半截:
商道明东山再起后,女子和恋人成了亲,拜了天地,可婚后的日子并没有想象中的幸福美满。
男人吃喝嫖赌,样样不少,对她也是不复往昔的温柔小意。
婚后,伪装全部破裂,对她也是动辄打骂。
就连当初来找她,也是看中了商道明丰厚的家底,没想到这臭婆娘一样都没拿,净身出户。
债主追上门,为了维持那已经岌岌可危的婚姻,女人不得不重操旧业。
可时代的更迭,美色侍人,色衰而爱驰。年轻貌美的女子,如城中的花,花开万朵,各美一方。
曾经的上海滩“夜玫瑰”,如今只剩下唏嘘。
人自始至终都是有着自己的傲气,她再没了脸面去找商道明。
有人说,女人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日子,悬梁自尽于卧房。
故事真真假假,唯一真实的是,那女子给商道明留下了一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