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液之后,不知道是物理作用,还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自己已经好了一两分。
商时序给自己接水的间隙,又来了人挂号输液,这个长廊只剩下这一个位置了,所以理所当然地没有了。
他现在只能站在自己身侧。
为了让气氛不太尴尬,晚棠努力想找点话聊,但两人实在还不太熟悉,彼此的习性了解得也不透彻。
多说,还不如直接闭嘴。
吊针打了一瓶,还得几瓶需要打。按照这个流速,结束是差不多已经是翌日凌晨了。
晚棠往上拨着调节泵,想把流速调快一点。
“生病了还不老实?”
商时序背靠着墙壁,觑她一眼。
又给重新调回去,“调快了,适应不过来,待会手背要肿,头也不舒服。”
“哦。”
她收回手,老老实实地靠在椅背上,昂着头,盯着雪白的墙壁。
白炽灯光晃眼。
她轻声叫了一声:“商时序。”
“嗯?”
“现在已经很晚了。”她措辞着,“针我已经打了,但是估计还要好一阵,到时候肯定很晚了。”
“要不,你先回去。”
“我一个人在这可以的。”
“周晚棠。”
“嗯?”
商时序连名带姓叫她,“这句话,我就当作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