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司机热情道:“小伙, 你揍啥?”
商时序:“麻烦去最近的医院。”
司机是地道的西安人, 为人热情直快。加上跑车跑久了,人也比较健谈。
见商时序说着标准的普通话,住的又是酒店,想必应该是外来客。
到嘴的方言又吞了回去, 用着极其别扭的普话, 转而问晚棠:“小姑娘生病了?”
周晚棠不大想说话。
偏头看向窗外不断掠过的香樟,路灯的光没有温度。
橙黄的亮从密匝的枝桠中穿过, 平行的光束一道一道地跃进车厢。
她靠在窗户, “嗯。”了声,而后又扭头看向商时序, “我想喝水。”
商时序从大衣口袋里拿出刚才出酒店时, 塞进口袋里的保温杯,拧开盖子, 递了过去。
这壶水,是他过去的时候, 在房间的恒温水箱里接的。
人发烧了, 总要喝点热的。
司机似把两人当作自己的小辈, 听见这对话,“哎哟,现在各个地方都开始降温了,可得注意好自己的身体。”
分岔口碰上红灯,低速滑过去停下,“别觉得自己现在还年轻,身体素质杠杠滴。可一旦病毒来侵,铁打的身体也吃不消。”
“这出来玩,生病了也是遭罪。”
周晚棠撑着自己的脑袋,解释着:“工作原因过来了。”
“但我觉得大概就是中午的时候玩得太嗨了,贪凉快。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红灯跳转,绿灯。
“我看这小伙和你一起来的,还以为你们是来旅游的。”
“工作原因过来的,那累啊。路途颠簸,加上水土不服。”
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专心开车。
这条路的车流量不算太多,他踩了把油门,争取把路程上耗费的时间缩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