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荆请罪。”
周晚棠踩着土路,“我这叫负果请罪,待会腥风血雨,想想就害怕。”
“我怎么没觉察出来?昨天也就随口一说,现在已经过了一晚,应该没什么了吧?”
晚棠:“待会你就知道了。”
周家吃早饭,少语寡言,大多是老太太或者老爷子问上几句话,晚辈侧旁倾听,并作出回应。
周晚棠从果林出来,将水果洗净,重新放进篮子里,才走到房间。
将篮子递给王妈:“现摘的水果,鲜嫩多汁。”
老爷子坐在灯挂椅上,最先看见这一幕:“怎么还想着拎一提果子过来了?要是喜欢吃,后山里还有很多,到时候回去上班的时候,我让王妈给你多摘点,给同事们也分享一下。”
“不是。”晚棠摇摇头,拉着沈书仪走过去,“这些是给你们的。”
特地腔调:“我和书仪特地摘的。”
周沉术抽开椅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周沉术,你就是存心和我过不去。”
周晚棠气鼓鼓地瞪他一眼。
在家有人撑腰,她的底气都足了:“每次不呛我两句,你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人小鬼点子倒是挺多的,别听你哥在那瞎说。”老太太乐呵,“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倒是想到从前,每次小婉调皮犯了错,也是喜欢爬到后山的果林里摘水果分给我们。”
“怎么,这次是不是又和勉音他们闹矛盾了?”
周华朗笑说:“妈,小婉能和勉音产生什么矛盾。前两日夜里,还在念叨着孩子昨天要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