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作息也健康,早睡又早起。”
“难得你们这年轻人不熬夜,”喷壶洒水,水滴落在藤上,溅到眼镜片。
他取下擦了擦,语气感慨,“这是好事。”
打完卡,周晚棠推开红漆木门,将肩上挂着的帆布挎包取下,放在一旁的工作台上。
束起的高马尾,随意挽成丸子头,“师父,今天博物馆那边是不是要送一批新的青铜器过来?”
“嗯。”
“大概还得一会功夫。”
徐有林看了眼窗外明媚的光线,说:“今天光线不错。前阵子复制的那尊青铜器,今个儿可以去尝试着做旧调色了。”
晚棠点点头,“好。”从一旁的木衣架上取下白褂子套在身上,折到一旁的木柜,将抽屉里的颜料都取了出来。
今日天气好,适合做旧调色。上个周连着阴了一星期,雾霾严重,院子里阴沉沉的,光透不进来。
做青铜修复这个行当,忌讳灯下做色,都是等着自然光。
有时候因为天气不好的缘故,青铜修复差的那一道工序,愣是要拖上许久的功夫。
“师父,我去弄点纯水。”
自来水直接用文物上,是不妥的。得做点里面没有氯离子的,也就是纯水。
因为氯离子对文物有一定的腐蚀作用。
晚棠将放在木门后的,那提有点掉漆的开水壶拎在手上,跨出门槛时,对门外正在给植物浇水的徐有林说了一声。
“好嘞。”
徐有林给院子里所有的植物浇完水,将水壶放在角落,将手里的水渍擦干,回到了修复科室。
房间大约四十多平,没有隔断,中间是经行修复工作的大工作台,上面摆着好几件送过来等待修复的青铜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