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有喝水,但这话一出,周晚棠显然是被呛到了,手机刚打开相机,又重新锁屏:
“都是没有的事。我现在称不上是正儿八经的修复师,还在学童阶段,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修复室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新上来的,都要经过三两年的打杂,跟在老师傅身边观察学习,顶多做点小活。
现在社会不养人,心态大多还没磨练过来。哪能刚来就让人上手的,磨个一两年,才算堪堪入门。
这也使得,当年和她一起毕业便入门的几个师兄弟,现如今都走得差不多了。
年轻一辈里,只剩下她和夏姜等人还在修复小院忙活。
工资养活不了人,自然就要去往新的地方。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这话就说的不对了,能在宫里做事的,你说她的能力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这话说得在理。”
那人继续说道:
“自己要对自己有信心,我们家那个要是能有你家晚棠一般的主见的能力,我和他爸就得烧高香了。”
陈勉音眉眼带笑地接了话,“其实不瞒你说,当时她选择进入文保科技部的时候,我和他爸其实是不同意的。但儿孙自然是有他们自己的福气,我们这些人最多只能给他们的人生做做参考意见,以后的路还是要靠他们自己。至于这条路走得怎么样,那都是后话了。”
周晚棠抿唇笑笑,不再多言了。
坐在花梨木椅上,这下在这走也不是,不走又显得很呆板的人,只有她一个了。
收回目光的瞬间,发觉那人的目光似乎也和大家一样挪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