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崽蹭到哥哥身边,耳朵不安的抖了抖,他不知道为什么四哥心情那么糟糕,所以他试探着摸了摸焦冻脸上缠着的绷带——他以为是因为伤口很痛的原因。
“呼呼……痛……飞。”
白毛团子很努力的凑上去去吹哥哥脸上的绷带。因为他们妈妈就是这么做的,说吹吹就不会痛了。
轰焦冻愣了愣,他看着硬是凑上来认真给他吹气的小弟,充溢在心中那愤怒痛苦的情绪都忍不住平静了一瞬。
红白分的小孩老成的揉了揉自家小弟的脑袋。
“没关系,小彻,哥哥不痛哦。”
小白毛眨了眨眼睛,看着自家哥哥的表情,不信。
“尼,是……训?”
“不,不是训练造成的伤口。”轰焦冻很熟练的从小弟几个字中提炼出一大段话。他扒拉扒拉将小狼崽抱进怀里。
“这个是妈妈……嗯,是妈妈不小心打翻热水弄到的,没关系,因为很快就会好了。”
那……妈妈呢?
小狼崽子努力的开口,缺了好几个字眼断断续续的问道。
六岁的轰焦冻仅仅露出右半边的灰色眼睛一霎那变得愤怒憎恨。
他抱住小弟的手忽然缩紧,而他自己整张脸都埋进了小弟的颈窝。
“呜?”
小狼崽不安的抖了抖耳朵。
僵持了许久,深深埋在小弟身上的轰焦冻终于看不清脸色的抬起头来。他仍旧紧紧搂着小弟的腰,半响,微微沙哑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小彻,妈妈她,很长时间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