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温度低,只有开空调才感觉暖和。
这会儿客厅的空调照常工作,宽大的电视机上播着由林潭参与拍摄的《非遗油纸伞的绽放》。
林鲸觉得有些奇怪,默默按遥控板把温度调高到29度,“阿公,累就别做了,早点休息明天再弄。”
林潭感觉到空气热了些,抬起头就看向趴在沙发梆上懒洋洋的林鲸,转动手腕两圈,活络筋骨笑了笑道:“阿公把剩下的竹条编完就睡觉,你也别陪阿公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林鲸盯着林潭的手,“可是您的手”
“没事,老毛病了,天气一冷就这样,”林潭眯眼笑着说,“止疼的膏药贴也用完了,这几天没时间去买,索性只能先忍忍把年前的单子做完,下个月就得准备过年了。”
林鲸知道林潭对油纸伞的执著,就没多劝,“您把药名告诉我,明天我去买回来,等您空闲了我们再去医院做个检查。”
“成,丫头说的阿公都听,”林潭心头一阵暖意,堆满褶皱的眼睛眯得更深,“阿公记得你的生日在元旦,要不阿公给你做把伞当生日礼物?”
“好呀!”林鲸立马点头,她还从没使过油纸伞,来襄遥这么久也只知道给林潭打打下手做点小活儿,没拿油纸伞挡挡雨什么的。
林潭脑海里已经有了伞的初步设计,“丫头喜欢或者想要什么伞面?”
林鲸认真想了会儿,回答道:“蓝天,白云,大海,还有阳光。”
“好,阿公记下了。”
话音刚落,林鲸放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来,瞥眼一看,是襄遥市伟大尊崇的唐家大少爷,也是他消失的这段时间里第一次来电。
整整一个月,两人基本是断联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