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当年如何,今朝如何。
就是他的错。
月亮越来越远了,细看才发现原来是被一层云雾蒙住。
应衡声把房间收拾好,弯腰把零散的东西一点点拿出来,又打开手机想给本体发消息,宋致己其实也想和马甲说话,但往后一靠,还是拿枕头蒙住脑袋。
应衡声就跟着放下手机,在窗边打开了一盏小小的灯。宋致己认得,那是她一开始还没习惯和马甲一起睡的时候,喜欢在夜里开着的床头照明。她总是觉得害怕。
直到某天夜里也睡不着,小声背今天的开支,有个声音温和地接道:“雪糕十三元。”她一下子就转过头,看到他的眼睛。
应衡声。宋致己从被子里钻出来,眼睫微颤,忽然有点了悟为什么她最先信任的是他,最先赶走的也是他。
人对于最真实的自己,大抵都会有个先了解再理解的过程。
当时的宋致己不理解当时的应衡声。
但现在的应衡声理解现在的宋致己。
她只是从来都是她自己而已。
第二天下楼的时候气氛莫名有点怪。
所有嘉宾都起得有点早,但脸色都有点淡淡的,宋致己惦记着香甜的牛奶,喝得嘴上都有白沫了还是希望有马甲能再喝一杯。她视线逡巡,不自觉落在应衡声身上,然后欲盖弥彰地转开视线。
应衡声起身的那一瞬,弹幕全是应宋党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
应衡声什么也没做,只是拿了杯牛奶放在宋致己面前。他心里传来本体恼羞成怒的声音:我喝不下了qaq。
但还是想喝。
应衡声只好把牛奶再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