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缺钱时,她琢磨剧本应衡声负责出面,她不想改剧本时应衡声和投资人冷淡交涉,她犹豫想妥协时应衡声坐在酒局上看着那杯酒,思考要不要喝下。
她和应衡声的经历总是最相似的因为,她太知道一个导演要出头要面临什么了。也是因为有应衡声在,祝蕴和单无后面才少走了很多弯路,祝蕴能拿到第一部 戏,单无能选到靠谱的公司,也都离不开应衡声马甲的探路。
系统惩罚她的时候,应衡声只是承担她的部分惩罚的一个作用对象,但是对于宋致己来说,他就是不完美的自己。
是那天她高烧烧到快三十九度,祝蕴马甲的票房不好,单无努力买了食材回来发现停电了,蔚漪马甲远在千里之外的剧组被女主角欺负回不来。
她看见应衡声马甲买了蜡烛回来,拿出打火机点燃,才看清自己手背上大块大块若隐若现的白斑,她猝然崩溃大哭的情绪。
那些崩溃快要溢出来,让她没办法再直视马甲的那双眼睛了。
她一点都不觉得马甲是系统抽奖诞生的就应该完美,宋致己换了个面目也就无所不能了。
可她接受不了原来完美的应衡声,他的魔术手被打上这些印记,就像她接受不了她和马甲一起过了那么多快乐的日子,还是一下子就被系统打回原形一样。
她受不了她愚蠢狂妄自大,受不了她让自己受到这么大的伤害。
所以应衡声努力忽视颤抖的手,想把蜡烛点起来的时候,她站起来声音发抖说:“你们走吧。”
四个马甲各忙各的,谁都装作没听到,但是宋致己把应衡声买的蜡烛扔出去了,然后盯着单无。
单无哭得可凶了,还要怕邻居听见,憋得脸都是红的,最后还是胸膛起伏,一边捡东西一边拿了东西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