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音话筒被摄影师拿着,一瞬间就把这话收录进去了。祝蕴不知道,但他说这话的时候只是看着宋致己。
说实在的,宋致己没有考虑过恋爱关系。甚至因为马甲问题,她连朋友都很少。她也不会抛下自己。
只是有时候难免。
偶尔。
她会知道。
人会惯性厌己的,也会想要去适应这个社会的规则,去抹灭些什么。
对于常规的结婚生子人生来说,她也不可能会再有和其他马甲这么亲密机会。甚至没有被很束缚的当下,她的机会也很少。
她的害怕是马甲对于其他人来说是不正常的。她恐惧被发现这种不正常。
蔚漪被本体忽如其来的情绪感染到,本能想说不会,看到摄影师来,又沉默。
祝蕴说:“其实哪种生活都可以。”不管是有马甲在,还是继续和马甲遮遮掩掩甚至断了联系。
他还是那么低缓的语调:“你们也不必想得那么严重,我只是。”
他轻轻地嘴唇微动,转开视线,继而:“只是忽然也会害怕而已。”
蔚漪,也是宋致己在轻轻:“这样说得我好像很狠心一样。”
她只是突然想到。她不会。她不会勉强自己和马甲回归普通人的一生的。因为从他们睁开眼睛开始,她就知道。她不会是孤独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