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她一个城里长大的小孩,还知道这个保温壶是怎么用的?
傅慵把热水倒出来洗漱,他习惯了用冷水,手伸到盆里,淹没而来的温热叫他有片刻的怔愣,长时间在手机上操作,指骨的酸麻被水这么一烫,好像好了点。
尤其是拧了热水的毛巾擦到脸上被烫得起颤的时候,有一种被别样的舒服在皮肤上散开来。
这种异样陌生的舒服,就是被照顾的感觉?
睡觉之前,傅慵看了看隔壁的房间门,转回客厅拿手机进去房间充电,打开时钟调了一个早起的闹钟。
第二天祈惹没有让人喊,在闹钟响起来之前,他睁开眼拉门,侧目见到小姑娘的房间已经打开了,他听到卫生间传来声音。
见到傅慵,小姑娘那张刚睡醒残留着惺忪的小脸上还有些愣。
很快她笑着喊,“哥哥。”声音软软的。
傅慵看了她一眼,关上门换衣服。
拉开门之前,她已经洗漱好了,辫子也扎好了,还在卫生间给傅慵倒了热水,不过分热,兑了冷水,刚刚好的温度。
祈惹比昨天好一点,出门之前没有磨磨蹭蹭,背着书包跟在少年的后面。
她穿着新衣服和新皮靴很高兴的样子,踩在地上的时候异常小心翼翼,避开路上的水坑和有稀泥的地方。
到了街边卖早点的地方,傅慵停了一下,转头问她要吃什么?
还没开口,只见到一个躬下去的小人,她的粉色书包往前耸,越擦过她的头顶,快要掉到地上了,而她专心用纸巾擦着靴边不小心溅到的泥巴。
傅慵,“……”
是爱干净,还是爱臭美?
如果是爱干净,她在家里的小皮靴沾上泥巴的地方已经干透了,不见她拿去卫生间水龙头那地方刷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