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啧一声,语重心长。
“阿慵啊,你看,你爸做事是混帐了一些,当初对你不管不顾,让你一个人小小年纪就打工赚钱,是他做得不对,就因为他做得不对,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这不……说到底你爸造的孽,不关那孩子什么事嘛。”
少年的脸色始终冷凝,覆着寒霜。
“但是……你想想,你不看在你爸的面子上,你也看在叔的面子上,就让祈惹留下吧。”
“她一个几岁的小姑娘,孤苦伶仃,就算把她送走,她那些亲戚是一个不要啊,昨天送过来,什么都没管,擦擦屁股就走了,哎哟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村长老婆在旁边附和,“是啊,一路上连饭都没有给祈惹吃,孩子饿成什么样了,昨天还是我给她塞的两个鸡蛋,那孩子孝顺,你现在对她好,将来她肯定会记得你的恩情,她那个大伯对她不好,她拿到两个鸡蛋,还是先想着给她大伯吃呢,真是个孝顺孩子。”
闻言,傅慵不自觉想到小姑娘给他送的三十六色蜡笔盒。
村长也知道他家的情况,“你是个好孩子,不跟你爹一样,叔看着你长大,知道你的为人,你做不出来他那种不管儿子的行为,哎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是不是?”
“这样,每个月四百块钱,叔和你婶另外再掏一百块,你就给她在你那住着,要不是我们家房子小,腾不出多余地方,这里又是村里办事的地方,人来人往不方便,叔会把她留下的,你以后有什么困难只管来村委会找叔和婶,一定会给你们解决!”
“现在祈惹那孩子的学籍转过来了,没办法,只能在这边上学,你就算把她送走,她也还是要回来的。”
村长暗暗把话撂在这里。
说是说不通了,傅慵一句话没说,离开了村委会,村长老婆留他吃早饭,他没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