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走动的期间,祈惹的哭声戛然停了会,她吸着红得不能再红的鼻子,紧张巴巴看向傅慵。
还以为他要过来了骂她,谁知道他看都没看,回房睡觉,门关上了,不管祈惹了,甚至于灯也关了。
祈惹置身在一片黑暗中,跟前几天一样。
小姑娘刚刚短暂止住的哭声几乎是以更厉害的形式卷土重来,她刚刚还压抑的哭声,现在怎么都压控不住了。
傅慵原本要睡,谁知道那小拖油瓶的哭声,竟然越来越大声了。
嗷嗷嗷的叫什么?
街坊邻居听去,还以为他怎么打她了?
二十分钟后,傅慵翻身起来,黑着一张脸倏地拉开门。
灯又亮了,祈惹眼睛哭得更红肿,她还拿手揉搓,视线迷糊,只看到一个黑压压的人影朝她走过来。
傅慵是过去警告她的,“半夜三更,你在我家哭什么?”
谁知道小拖油瓶抱住了他的腿。
抽噎不止打着哭嗝儿,“…惹惹好害怕。”
“妈妈……”
傅慵听着她的称呼,脸色更黑了,“……”
“妈妈,惹惹想你,想回家。”
她边哭边喊想回家,声音越来越大,撕心裂肺,紧紧抱着傅慵的腿,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傅慵居高临下冷着脸看着她乌压压的头发,前面短短的几缕没有扎进辫子里,散开在前面被她的泪水打湿了黏在脸上。
好狼狈可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