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又往前蹭了点,她还没有傅慵的川崎高,声音更大了,超过了他机车没熄的轰隆声。
“哥哥。”
这回,傅慵听得很清楚。
借着月色,祈惹仰头看到少年在笑,明明是在笑,但她依然感觉到了他的心情不好,脸比刚刚还要寒,好看的一张脸比不笑还瘆人。
祈惹更害怕了,抱着手里摔脏的书包,她的手一定是蹭破皮了,刚刚摔得实在,手疼,脚也疼,肚子饿得心里发虚。
“哥哥……”声音又弱下来。
傅慵嗤笑,重复小不速之客的话,“哥哥?”
“谁是你哥哥?”他问,声音清冷不近人情。
祈惹咬着唇,眼泪汪汪颤着看他,不敢说别的话了。
温室里的花朵,一看就是泡在牛奶罐子里长大的,不谙世事的眼神干净纯粹,从小就被保护在象牙塔的小公主。
现在她妈死了,连带着他爹一起,留下一个小拖油瓶,竟然追到了乡下,来找他,一口一个喊他哥哥。
怎么?指望着靠他养?
傅慵看了她一会,收回目光。
取下机车头盔,停好车后,他拔了钥匙往家里走,祈惹看着少年挺拔的背影,小步跟在他后面。
上台阶的距离,傅慵拿钥匙开门,因为刚刚摔了一跤,还抱着书包,祈惹走得慢吞吞,刚要进去的时候,门关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