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瞿棠失望,那人挑灯夜战,终于赶在第二天的太阳即将升起的那一刻,将手套缝好。
第一缕阳光照亮了房间,也照亮了屋内的手套,那人熬着黑眼圈,沉沉睡去。
还记得赶在瞿棠醒来之前,把手套送过去呢。
也就是这个时候,睡了一小会儿,精神振作起来后,才发觉到自己缝的有多拿不出手。
那人少有的面色一红,手捏着自己的耳朵尖,另一只手想要往回缩。
瞿棠看到自己亲爱的手套缝好,哪儿还管的了那么多,从床上一跃而下,一双眼中充斥着欣喜,周围都在冒着美泡。
虽然这美泡不是对着来人,而是对着手套的。
但那人还是收住了羞意,将手套往瞿棠面前一递,道:“弟弟,你的。”
他像是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似的,嗓音带着变声期时独有的沙哑和低沉。
瞿棠拿着手套左右翻转着。
他向来嘴甜,趁着那人没反应过来,一下抱住那人,扬起脸蛋,喜洋洋道:“谢谢哥哥,哥哥真厉害。”
瞿棠记得这个手套,但他在他的潜意识里,总以为是他哥哥或者他父亲缝上的。
现在一想,的确奇怪。
他的哥哥和父亲虽对他非常疼爱,但总是马马虎虎的,怎么可能会注意到瞿棠这些细腻的感情变化呢。
瞿母倒是有可能,可那说话的人,明显是个男人。
这个花园里,会有花插错的地方,也会有地理位置上分布不对的问题,但和瞿棠有关的东西,却巨细无遗的分布在花园的每个角落里。
像是对梦境的主人非常重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