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拽着绳子的两端,用力扯着,脸都憋红了。

可惜他力气太小,绳子纹丝不动。

瞿棠抬起头,发现警官正稀奇地看着他的动作,脸上的霞光更盛,拧着眉,问道:“不好意思,可以借一个剪刀给我吗?”

他想到了警官和囚犯之间的紧张关系,又补充道:“或者你帮我解开,你弄得太紧了。”

警官无奈:“敢让我帮你?你胆子还真大胆啊。”

恐怕那些爬他床的人,都没有这个胆子。

警官长腿一跨,道:“行,小祖宗,我帮你。”

他算是看出来了,眼前的囚犯,就是一个没智商,也没武力的蠢货。

警官从笔盒里抽出一把剪刀,准确地扔在瞿棠的旁边:“自己解,解完后剪刀放地上就成,你人就可以走了。”

他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瞿棠捡起剪刀,咔嚓一声,将绳子剪成两半。

腿被压的有点麻木,他起来时,来回跺了跺脚。

动静有点大,惹的警官偏头看了过去。

瞿棠又敲了敲小腿处,慢慢吞吞得往门的方向移动。

小心翼翼地往外看去。

外面漆黑一片,皮肤饥渴症的后遗症还没完全恢复,他身体发软的厉害。

瞿棠一下就怂了。

他回头,看到警官一副“我就知道你对我心怀不轨”的表情,深呼吸一口气,往前踏出第一步。

有了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自然而然就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