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听到动静,耳朵往声源处一侧,重重地抿了下唇。

脸上染上一抹红,又飞快地转动脑袋,对着瞿棠的对面。

即使如此,瞿棠还是认出了来人。

是军师。

关押他的人似乎很害怕军师,几个人强压着他跪下,一用力,反倒听到自己手腕咔哒骨折的声音。

瞿棠非常清楚地看到军师挑了下眉,又很快摁了下来,军师双腿一盘,坐在草地上。

结局是符合这两个人的要求了,就是过程完全不同,押送的人丢了面,暗暗咬牙,故意拉紧锁链的长度,军师的手腕上很快被拉出一条血痕来。

血慢慢地低在草地上。

那押送的人似乎解气了,嗤笑一声,将门重重关上,隔着一层坚硬的铁栏,他这才得意洋洋地露出笑容来,警告道:“别乱搞,否则有的你受着的。”

监狱里的气氛有点尴尬。

脚步声慢慢走远。

最后还是瞿棠先开的口,问道:“你怎么也进来了?”

“……”

瞿棠观察着军师的脸:“你去哪儿了?身上怎么那么脏?”

说脏,那都叫好听的了,军师半边衣服都快摩擦没了,脸上也是,都是灰,要不是瞿棠过目不忘,都看不出来这是军师。

军师道:“失误,衣衫不整的出现在狼后面前,真是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