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菲琳回来之后,借着倒时差的借口,一直待在房里,饭也没出来吃。
她喜欢音乐,大学和研究生修的都是音乐相关,可一次意外,或许让她再也无法演奏出好听的乐曲。
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没办法接受。
乔晏熙说:“要不要聊一聊?”
“聊什么?”周菲琳低下头。
“我想跟你说说我五年前发生的事。”
“嗯。”周菲琳说:“那去楼下走走。”
乔晏熙和她一起下了楼,走在小区里,一边走一边跟她说起五年前发生的事,“五年前,我爸刚走了半个月,追债的人上门,我跟他们发生冲突,腿被打断了,粉碎性骨折。”
周菲琳微微一愣,她当初以为只是受了点伤,没想到是粉碎性骨折。
乔晏熙单手插着休闲西装的裤袋,“我当时躺在病床上,成了一个断了腿的废人,头上还压着巨额的债务,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去解决,我特别想以后都不要醒来,可不行,我还有母亲和妹妹要照顾,所以我逼迫自己活了下来,我母亲当时想带着我和以馨去新西兰农场,躲避追债的人,可我不甘心就这么躲起来,庸碌一生。那段时间,我吃不下饭,肉眼可见的消瘦,每天什么都不想做,也开心不起来,甚至连我一直感兴趣的事我也提不起兴趣。心理医生说我得了中度抑郁症,连我自己也觉得,我或许这辈子就这样了,成了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窝囊废,然后死去。”
周菲琳有些讶异,她以为她跟乔晏熙很熟悉,她很了解他,可其实他最难的那半年,她没在他身边,“你后来怎么走出来的?”
乔晏熙犹豫了一下,他这个时候本不该跟周菲琳提俞青栀,但他又觉得他不该隐瞒她,“有个人,她一直陪着我,无论我多消沉,她都想办法让我振作起来,她给我买了一只猫,取名叫乔乐乐,她说希望我一直开心快乐。她会拉着我去外面晒太阳,拉琴给我听,她总是鼓励我,跟我说将来的我一定会有一番成就,还故意把她公司有问题的扫地机器人带回了家,让我改进,后面我在研究扫地机器人的时候,重新对人工智能提起了兴趣,我也慢慢走抑郁的阴霾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