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一个侧颜给他。

手被一个温暖的物体覆盖，俞青栀心里一愣。

乔晏熙的手掌贴着她的手背，她的手很白，骨感很重，体温比他低，握在手里有些凉，“五年前，你风轻云淡地跟我说离婚的时候，我其实很难过，很痛苦，我舍不得离开你，可我没有资格说不，那时候的我，一无所有，还满身债务，根本没有任何勇气挽留你。”

俞青栀心里一怔，原来，五年前他也心痛过，难过过，他也曾舍不得她。

当初她提离婚的时候就在想，如果乔晏熙挽留，她就继续下去，如果不挽留，那她也没必要坚持了。

而事实是，当她提出离婚的时候，乔晏熙很快就点头说了好。

她以为，那是他的解脱，她以为她成全了他。

“你说五年前，你舍不得我？”俞青栀问。

“嗯。”乔晏熙的手指扣入她的指缝，“在美国出差的时候，我会想你，回国见到你之后，我感到很幸福，青栀，其实在五年前，我就已经陷进去了，是我，爱而不自知。”

俞青栀的眼眶微微泛红，其实她是高兴的，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强迫了乔晏熙，不对，一开始本来就是她强迫的，只是她不知道，乔晏熙在后来也陷进去了。

如果是五年前，听到他说这些话，俞青栀会很高兴，会立即答应和他复婚。

可这么多年过去，她早就说服自己要放下了，如今再想要拿起来，她需要好好思考，也需要一个过程。

“乔晏熙，关于复婚的事，我现在回答不了你。”

乔晏熙并不着急，“不着急，可以慢慢来，你也可以看看我的表现再做决定。”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