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她的事你们怎么能不让我知道呢”
她口中反反复复重复这几句话,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妈。”
霍知行看着母亲哭得红肿的眼,“等她醒了我就让人安排手术。”
“少爷。”身边的医生与他们相识多年,他神色凝重,“小姐的身体并不好,打掉这个孩子之后可能很难再怀孕,希望你们三思。”
乔婉宁闻言哭得更厉害,推开丈夫的手进了女儿的房间。
秦熠还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乔知念,听到门口的声音他站起身来,看着进来的女人。
“霍夫人,我们谈一谈。”
一身黑衣的高大男人站着,光是气势就给人沉重的压迫感。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请你出去,我想说的话我儿子说得够多了。”
乔婉宁声音冷冷地下了逐客令,秦熠闻言垂下眼皮,绷紧了下颌线。
以霍家人的情绪,现在的确不是聊天的好时机。
回头看看床上的人,他迈步走出了房间。霍氏父子依然站在走廊上,没有再和他说一句话也没有阻拦他。
“我还会来的,请照顾好我的女人和孩子。”
男人语毕,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那天在秦家的大门前和乔知念对视,让他突然想起陆家夫妻。
陆唯的父母厮守了半生,陆竞对妻子宠爱至极,直到变成两捧骨灰融入彼此长眠于地下。那个他视若神祗的男人,宁愿与妻子共赴黄泉也不想一个人留在世上忍受相思之苦。
他们的感情让他震撼,也是那一刻他想放乔知念离开。他爱他的小女人,不想让她陷入两难的境地。就像现在,即便这里不是他的东南亚,只要他想带走她一样可以。
但他的女人生来就该受尽荣宠,而不是做一个委曲求全的人。
他从不懂忌惮,只是有了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