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出行, 响应国家节能号召呗。”林时宜摸了摸温橙额头,发现只是喝醉后松口气,“就骑自行车来的。”
梁池双腿折在沙发扒开室内的窗帘, 雨声淅沥透过浅蓝玻璃打在耳侧,“外边雨下很大,你们怎么回去?温橙又醉了, 林时宜你一个人不太行吧?”
温橙意识不太清醒, 骨子里倔强,挣扎着迷晕开口:“……我没醉, 能行。我和小宜可以骑自行车回去。”
林时宜撒开温橙的手:“我一个人可不行。”
林时宜骤然撒手, 温橙脑袋一下子没了支撑, 身体根据惯性倒向沙发,林时宜眼尖一下子拉住, 才没让她砸在上面, 打量沙发棱角分明, 后怕着提心吊胆皱眉:“这沙发也太硬了,脑袋砸上去得出血吧。”
段枞眼皮低哂, 视线落在沙发,想起两分钟前温橙脑袋不小心要砸在木头棱角,侧头对梁池讲话:“跟叔叔说一声。”
“行,我等下打电话给我爸,让他以后别进这种硬沙发,”梁池摸了摸沙发,眉头也皱起来,“确实够硬,不安全。”
温橙此刻晕得厉害,酒精好像蚕食骨骼,语言系统悉数丧失,眼神迷离单独扩在穿白t的高大男生身上。包厢没人唱歌,自动切了下一首,也是粤语,调子缠绵的韵味。
ktv的霓虹光圈像气泡一个个束在眼前,她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两分钟后,林时宜来扶她,“小橙,明天梁池他爸把我们自行车运回去,现在我们坐梁池的车回家。”
温橙努力运转脑袋,试图抵抗侵袭的酒精,有点听懂小宜的意思,重重点两下头,身后的乌发跟着下垂到肩膀:“好,谢谢梁池。”
梁池乐着说不用醉鬼的谢。
“我不是醉鬼,”温橙迷茫地摇头,眼睛在自然状态下就很大,通明的晶莹,语气一听就是喝醉后的不清醒,“只是不小心喝多了,以后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对不起。”
“哦?”梁池觉得温橙喝醉是真有意思,凑近她:“但我觉得你就是醉鬼呀,谁像你喝点没度数的果酒也能醉?林时宜喝了,我也喝了,包厢里很多人都喝了,但就你一个人醉了。”
温橙呆愣地盯着梁池:“是我喝得比较多,你们都只喝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