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枞不在。
风变得燥热,温橙走过去:“……就我们几个吗?”
“对啊,”梁池挠了下脖颈,“段枞不和我们一起,人到齐了我们进去吧。”
“喔,这样啊。”温橙失望地点点头,和五名同学坐电梯下去,进了地铁站。
没有人知道,她期待了很久能和段枞一起坐地铁。期望落空的滋味并不好受,可这对温橙来说是常态,偷偷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这样吗?心情起伏全由着他来,无人知晓。
深海一中离地铁站隔得不远,一行人下地铁走了几百米就到学校。温橙和段枞考场离得近,是对面。
和这六位同学分开后,温橙来到了考场的过道。
太阳还没升起,一楼走廊没什么光亮,绿萝藤蔓纵横围绕窗底,是很暗沉的底色,像老电影才会出现的旧镜头,
段枞站窗边,被几个男生围住,身上穿的黑色卫衣,帽檐扣在脖颈后侧,微偏了些头,很礼貌地在听别人说话。流畅分明的下颌线浸泡栏杆细微透下的阳光,颀长劲拔的身形沾白茫茫的光,点亮了影片里惟独一抹彩。
温橙不认得围着他说话的这些人,进考场前习惯性要上一次厕所,卫生间在走廊对面,一定要经过段枞。她将纸巾放到口袋,脑袋望向段枞的方向。
不如,主动打个招呼吧?他当了她这么久的老师,于情于理,打个招呼也是应该。
温橙校服下的双手握成圈头给自己鼓劲,揪着心脏朝他走过去。
有两个过路女生悄悄指着他们:“哇噻他们居然认识啊,竞赛圈最顶的这几位。段枞来这种竞赛是来降维打击我们的吧?谁不知道他高一就拿过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