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橙说不清感受,知道是意料之中,可心里种植的橘子树在看见其他人的北冰洋,有一瞬间停止了生长。温橙摸了摸北冰洋汽水融化的水珠,液体顺着五指滑在手腕。也许情绪就是这样反复无常,是许多人无法理解的敏感心思。她没有办法表达,也知晓是得寸进尺。
但他那样好的人,她也想完全占据。
温橙打开橘汁抿了一大口,汽水涌入吸管滑进唇腔,酸酸甜甜的,像她此刻的心情。
距比赛还有一周,不再是他们写物理试卷,而是段枞偶尔在讲台讲题。所以刚刚他是叫她进来上课,不是进来自习。
眼下他在讲一道压轴性的物理题,难度很高,是温橙要放弃的一类题。
温橙把橘汁放到一边,拿水性笔认真听讲。段枞讲完后,在黑板上写了一道自己出的同类型题让他们做。
温橙低头做了起来,算了几分钟明白这题不属于她会做的范畴。
他们做题的时候,段枞一般会在台下随意选个位置坐,而那个位置差不多是固定的中间的第一排第一个。
温橙的位置没有固定,她一般会选稍微靠后的位置,可今天迟到,她便选了个靠近的位置,好巧不巧,是段枞常坐位置的旁边。
温橙的水性笔还在写算式,余光里段枞如常坐在了她身侧。他倒没有觉得这里坐了个女生就换位置,大概是她的存在无足轻重。
可段枞的存在对她温橙来说是浓墨重彩。她笔尖和呼吸放轻,心脏疯狂地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