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板子颠了下,白布滑下一角,露出了那人的脸。

“是他?”

阙清月无意一瞥,见到人时,微微一愣,竟是认识的人。

便是远来客栈六人中,那位问她喝得什么酒的壮汉,那个功德海见底的人。

才过去三日,此人就真的死去了?

旁边看热闹的妇人道:“哎呀,又碰到死人了,一大早的,回去我得熏熏艾去去晦气。”

“这人,怎么死的?”

“妓馆抬出来的,还能怎么死,马上风吧!”

“这么年轻就马上风啊?”

“男人不知节制,早晚都得死这上头。”

“对啊,我看有人一天往这里跑四五次,我那家那个,背着我也……”

“开妓馆的,没一个好东西!”

鹿三七在白布掀开的时候,展开扇子挡在阙清月面前,“别看,容易做噩梦。”

虽然鹿三七不似元樱从小待在阙清月身边,但他对阙清月很温和,处处照顾,跟元樱一样,觉得这小祖宗雪白一片,不得沾上任何尘埃,脏东西别靠边,最美的,就该是最美地待在那儿,不染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