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赵氏,李氏,张氏三族人决定隐居在此地,带着也多是身怀手艺的族人,有的擅长盖房,有的擅读书,还有擅种田,其中就有擅画技与琴技的族子,如今这些技艺也都传下来,这一把琴族里年年都有人擦拭上油,到现在保存还很完好呢。”老族长解释道。
几百年过去,越李张三氏后人,竟还守着这规距。
刘司晨四人,在宗祠周围转了一圈,转不下去了。
因为祖祠门口人越来越多,一会儿的工夫,门前全是动来动去往门里望的脑袋,脖子抻那么长,只为见一见屋内人。
其中有孩子,有半大姑娘小伙子,以及不少下田干活回来的庄里人。
阙清月摸了下这把筝,看着上面的纹路,反手轻轻一敲,听着声音,便知,这是一把名器,用的是上好的千年古木定制,整只筝线条流畅精致,哪怕到现在,木质依然还有油润的光泽在,哪怕几百年,它依然是把好筝。
琴弦有些旧,维护多年,她随手一拨,声音有点涩,但也比想象中空灵动听得多。
声音依然灵气十足。
她的手划过琴面一角,那一角刻着两个古字。
朝歌。
是朝歌的筝。
她抚回袖子,看着筝面,收回手。
老族长道:“当年,我们祖先都是异国战场上幸存下来的百姓,为躲避战乱,朝歌大人为我们寻得这块宝地,不远千里,带我们远赴此处,她说此地可保我们四百余年安宁,但四百多年后就要迁徙,可老朽与族人,都不舍得此处,已把此处当故乡。”故乡难离,何况现在的世道,动荡且乱,并不适合出山。
他边走边道:“我们这个庄子,人不多,一切吃用不分你我,大家有力一起使,有饭一起吃,房子一起盖,田也一起播种,都在做力所能及的事,我们这还有专门的饭堂,有供小孩子读书识字的学堂,比外面不差多少。”
老族长说着,还颇有几分骄傲。
说着,带着他们出了宗祠。
一走出门,外面两三百人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