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号房!”元樱唬地一下站了起来,吓了阙清月一跳。
“坏了!药!对啊,煮的药我给忘了。”说完将碗放到床边四脚柜上。
“……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说完她一溜烟冲到了楼下。
阙清月看着她背影,忍不住骂道:“这傻妞,天天丢三落地。”
她低头,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正着了一件深蓝色单衣。
都没说给她披一件外衣……
她抬头,就见倚在柜前的东方青枫迈着长腿走过来。
看了看她现在的样子,他顿了下,在六尺宽的木床边坐了下来。
大概她躺了两天,这张客栈的床沾到了她些许体温,床间有一股很好闻的香味,闻起来柔美如花,清新回甘。
“你为什么会吐血?”他坐床边回头看向她,不动声色地问。
阙清月见他问起,目光移至别处,“这我怎么知道?你问郎中啊。”
转眼她又看向他道:“或许是被那个长得要银子不要命的张仰青吓着了吧。”
东方青枫不露声色地看着她,“行。”
他伸手,自袖中取出一只拨浪鼓,递给阙清月。
“这是张仰青托我交给你的东西,他说大恩不言谢,日后你若有事,他愿性命相付,为你千里赴死。”
阙清月见着他手里那只破旧小鼓,鼓下吊坠上有一只花形笑脸,都掉色了。
她泛白的嘴唇微微一笑,伸手接了过来:“这个人,真有意思,把妹妹的遗物交给我,还动不动性命相付,呵,他到底有几条命,够他这么用啊?”
见她低头把玩那只鼓。
东方青枫随手取过元樱放在柜边的碗,拿在手里。
无比自然地拿着勺子,在人参汤里舀了一勺,“喝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