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她不大认同的观念,此时此刻莫名塞满昏昏沉沉的脑袋。
沉甸甸的大脑和心脏同时发出叫嚣声,想要点不用负责的快乐。
这世上本来就不只有她一个人活着,交朋友和谈恋爱,都是很正常的事。
起码就像现在这样,生病了能有人在旁边陪着。
就像汤欢说的,喜不喜欢的不重要,起码从认识的异性里,她想象中如果自己跟人谈恋爱,有亲密的接触,最不反感的,好像就是沈少爷。
谈个恋爱而已。
只要跟他说好,谈一下试试,别走心,那……之后岂不是不用以权谋私找那些作业边角料借以慰藉?
而且,沈少爷一直对她挺好的,嘴硬心软,从她没察觉的时候开始就把她当朋友、牵挂着她。
如果……如果她问问他,他应该,说不定,兴许,能接受呢?
想象越来越美好,林循病中脆弱的神智被冲破,张了张嘴,某句话几乎要脱口而出。
又被她仅剩的一丝理智遏制住。
沈郁对待朋友好像都挺好的。
林循记起第一次和他见面时,跟在他身后那个叫白恬默的女孩子,也是他朋友,听说还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世交。
当初就是那个女孩子说想吃冰粉,沈少爷便大手一挥,把她们摊上所有的冰粉都买走了。
这样的对待,应该算是挺亲近的朋友了吧?
林循自认她和沈郁之间的关系肯定不如他们俩。
但哪怕是这样青梅竹马的关系,人家小姑娘跟他表白之后,不是也被残忍地拒绝,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