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依稀记得之前听程孟说过,他好像第二年考了盲文卷,念了一个不错的大学。
她不禁接着话茬,好奇地问:“沈郁,你在哪儿上的大学啊,昼山吗?”
沈少爷闻言抬起头,“视线”在她脸上凝了一瞬,又没什么情绪地移开:“嗯。”
远山夹了一片肉塞嘴里,随口问:“哪个学校啊?”
沈郁:“昼大。”
“……”
“……?”
林循筷子尖夹的鱼丸差点掉了。
昼大?
是她知道的那个昼大吗?
和北霖大学、南漓大学并列3的昼山大学?
程孟只是说沈郁后来念了一个还不错的大学。
这叫,还、不、错?
她一时觉得无语,但思及他如今的窘迫,难免呼吸一窒。
昼大不是一般人能考上的,何况是他这样的状况,该有多么不容易。
他心底,也是有抱负的吧?
所以哪怕眼睛看不见了,也努力用功了。
可这个社会,给视障人士的就业机会实在太少,他念了这么好的大学,却仍然找不到工作。
难怪脾气会这样差。
林老板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刚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捉弄他,未免有点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