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次听到的时候,更多的是欣赏关注,以及羡慕嫉妒恨——觉得为什么这么万里挑一的声带没长她身上。
程孟看她表情,了然道:“啧,循循,亏你自称十几年声控,又是耳道经济从业者,昼山出了名的金耳朵,原来……”
“你其实,还没挖掘出声控的精髓呢。”
林循半信半疑:“精髓?”
她从业这么多年,自信对声音的审美远超一些同行,每次选角也好、审音也罢,都追求极致完美。
还有什么精髓是她没抓住的?
程孟暧昧地朝她挤了挤眼睛,凑到她耳边快乐地说:“声音是治愈心灵没错,审音需要理性分析也没错。”
“但听觉,本来就是一种不可抗的生理反应,不用思考那么多,也不用在乎逻辑理性。当某个你最钟爱的声音,说出让你动心的话,那瞬间不用大脑思考,耳朵和身体就会有回应的。”
“这就是精髓。循循,你还不合格啊。”
林老板闻言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专业能力产生了一丝丝怀疑。
声音带来的生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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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林循回到家,幸运地躲过一场雨。
走在楼道上,那雨便开始落了。
昼山的秋天并不干燥。
雨下得虽然没春夏季频繁,但也不稀缺。
林循将玻璃窗开了一条缝。
雨声渐大,由淅淅沥沥逐渐变成狂轰乱炸,连成线敲击在屋檐上,又齐刷刷落上窗台,像错落和谐的高低声部。
林循听着雨声靠床坐着,打算问问沈郁考虑了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