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死不死,就离伤口两公分。
林循心下叹了口气,忍着恶心把他手指头重新掰开、摊平,又将抽出来的湿巾盖在他手心,遮住那犯罪现场。
等草草把那半只飞蛾的尸体用湿巾包起来扔在一边,她才松了口气,抽了张新的,帮他擦掉伤口附近的灰尘和血迹。
酒精湿巾触到破口前,林循抬眼,十分贴心地提醒了下:“你虎口这里破了一大块……我擦了啊,忍着点。”
对方没吱声,手指松软不作力,配合着她的动作。
眼皮都没眨一下。
林循帮着处理完伤口,看他一眼,暗忖道,怎么触觉嗅觉进化了,痛觉反而退化了,难道摔跤摔多了,免疫了?
这都不疼么?
想是这么想,好事做到底,林循还是尽量放轻了动作,清理完伤口后,又给缠了圈纱布,贴上胶带。
伤口并不大,唯一深的地方大概是落地的时候撑到了台阶边缘。
林老板看着包得漂亮的纱布,满意地点点头,还未来得及起身,便听到一句匪夷所思的话。
“谢谢,你上去吧,楼道里冷。”
林循一怔。
这语气,竟然,还有点温柔。
他平时要么不吱声,要么十句里藏着八句嘲讽,剩下两句也没情绪——突然这样说话,还……
怪好听的。
每个音节都像透明翅膀,轻轻扇动着周遭空气。
那空气接着震颤,轻轻柔柔地挠她耳朵。
有点痒又有点酥麻。
林循不自觉地盯着他领口上方那片白皙脖颈,声带颤动、喉结起伏的位置。
暗戳戳地想,这么优秀的声带,要是长她身上就好了。
直到那声带忽然震动。
“怎么了?”
随之而来的温热鼻息几乎触到她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