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包厢里陷入死寂,周景淮的表情也骤然冷下。

在舒杳的记忆里,他一直如山间清泉般自在流淌,不急不缓,但此刻,清泉仿佛冻结,摸一摸都能感觉到刺骨的寒意。

他拿起手机,起身离开前只淡淡扔下一句:“你们继续。”

等门关上,赵昧儿有些担心地问舒杳:“我不会坏事了吧?”

“不会。”舒杳笑着安慰她,“你可能不仅没有坏事,反而可以促成一些好事。”

周景淮走后,四人又玩了几轮,局便散了。

沉野去了洗手间,回来的时候,舒杳正窝在沙发角落等他。

她双颊泛红,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这场景,和上次喝了桑葚酒之后如出一辙。

沉野无奈轻笑,拨开了她脸上的发丝。

舒杳慢慢睁开了眼睛,灯光下,瞳仁似琥珀般晶莹水润。

“就大冒险喝了一点也能醉?”

舒杳的唇角微微扬起,带着酒醉的憨态,而后和孩子一般,张开双手,朝他抱了上去。

沉野的右手扶在她后脑勺,轻轻揉了揉,无奈道:“就这酒量。”

舒杳没有说话,脑袋埋在他脖颈处,搂着他脖子的双手紧了紧。

抱了会儿,沉野把她的双手从脖子上拉了下来,转身:“上来。”

舒杳很自觉地缠了上去,跟树袋熊似的趴在他背上。

从二楼到门口,路上遇到不少和沉野打招呼的人,有服务生,也有酒吧的客人,有好奇围观的,也有八卦打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