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杳笑道:“奶奶,钱够的。”

“阿野在你身边吗?”一旁的钱曼青插了一句,“他的伤怎么样了?没事了吧?”

舒杳坐了回去,把沉野的脸也纳入镜头。

沉野还没说话,手机里悠悠传来一道画外音:“妈,都一周了,屁大点伤,还能不好?您说您瞎操心个什么劲。”

是沉炀的声音。

钱曼青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是谁,知道弟弟受伤那天,一整晚没睡觉,在那儿又是打电话,又是查资料的。”

“我那是查电竞比赛资讯。”

舒杳憋着笑,和视频里的钱曼青对了个眼神,故意开口:“不是很好,昨天医生说伤口沾了水,有点感染,今天还要去趟医院。”

话音刚落,视频角落里突然窜进来半个人影,钱曼青嫌弃地瞪了沉炀一眼:“你干嘛?”

沉炀满脸无语:“他傻逼吗?这么点伤都能感染?”

舒杳和钱曼青默契地笑了出来。

沉炀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凑过来指着镜头说了句“近墨者黑”,随即又蹭一下消失在了镜头里。

让舒杳惊讶的,不是沉炀口是心非的表现,而是……他也瘦太多了吧?

距离上次见他,也不过就半年而已啊。

而且他这一瘦,和沉野的外表相似度顿时提高不少。

但她乱七八糟的思绪,很快被钱曼青带了回来,又闲聊了一会儿,舒杳挂断电话,看向一旁悠哉悠哉看风景的沉野:“我能问个问题吗?”

沉野扫她一眼:“靠健康作息、简单运动,及营养师。”

很好,舒杳想,这段时间来,俩人的脑回路越来越一致了。

舒杳一直都不是会对一个地方产生所谓留恋心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