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野刚走出浴室,就看到小饼干趴在舒杳身边,用身体把床分出了两块。
沉野:“……”
他掀开被角:“它也睡这儿?”
“嗯。”舒杳一脸理所当然,“昨天是因为犯错才被发配的,今天原谅它了。”
舒杳的眼神里带着坏笑,开玩笑道,“你别越界啊,越界它咬你。”
“呵。”沉野故意把手伸了过去。
小饼干恪守职责,叼着他的袖子,把他的手叼了回去。
他再伸。
它再叼。
双方进行了一场锲而不舍的鏖战。
最后以沉野指着它鼻子骂不孝子告终。
过了会儿,他突发奇想:“你试试。”
舒杳秒懂他的意思,把手伸了过去,抓住他的睡衣。
小饼干直直盯着她的手看了几秒,侧躺着把脑袋埋进身体,团成了一个球。
眼不见为净。
沉野:“……”
舒杳在旁边乐不可支,本以为,这样总该安全了。
应该说,他总该安全了。
结果半夜,迷迷糊糊中,她又一次看到沉野的脸近在咫尺。
心口一震,她本能地把手摸了上去,有些懊恼:“怎么又来了……”
沉野握住了他的手腕:“什么又来了?”
这一次的声音,以及手腕和掌心处的触感,都比上次更真实。
舒杳的思绪渐渐聚焦,身体跟突然被葵花点穴手点中了似的,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