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世界上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样。

他看着冷淡散漫,却又心思缜密,他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

舒杳从母亲的房间里出来,客厅里已经熄灯了。

沉野躺在沙发上,两条大长腿微微屈起,显得有点憋屈。

窗帘没拉,月色透过玻璃,洒在他安静的睡颜上。

才十一点,睡这么早?

舒杳偷偷走过去蹲在他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脸。

他睡觉的时候,身上那股子不羁和懒散的劲退去大半,额前的短发耷拉着,看着甚至有点乖。

虽然只有自己一个人被瞒着,多少有点不爽,但一想到,自己曾经还觉得母亲略显突兀的转变,是他,甚至他的家人,在背后默默努力了半年的结果。

舒杳就觉得那份不爽好像没了大半。

他说不希望她感动,可是,她又不是真的铁石心肠,怎么能不感动呢?

她不敢细想,他是顶着多大的压力,去面对她的母亲,说出这番话,是如何艰难地一步步,去慢慢改变母亲根深蒂固的想法。

她甚至有些不懂,自己究竟哪里值得他付出这么多。

舒杳帮他把戳着眼皮的碎发撩开,视线缓缓下移,掠过那双雕刻般精致的薄唇,最后落在那道淡淡的红痕上。

舒杳伸出食指,轻轻摸了摸。

下一秒,手腕突然被人攥住。

眼前的人幽幽掀起眼皮,一副受害者的无奈姿态:“他逃她追,他插翅难飞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