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天晚上,沉炀卡着零点的截止时间,帮他取消了辅川大学的志愿填报,把他送去了国外。

本以为过去七年,他已经彻底痊愈。

却没想到恋爱脑真的没法治,一回辅川,就又立刻栽回去了。

不仅栽回去,还特么搞闪婚。

天知道沉炀看到那结婚证上的名字的时候,有多无语。

沉野不抽,沉炀忍不住点了根烟。

时间仿佛回到了七年前那个夜晚,一片寂静中,沉野严肃开口:“哥,你那些形容,有一点或许没错,我是偏执,这辈子,也就非她不可了,我从来没有在你面前低过头,如果你要我求你,那我现在,可以求你。”

沉炀被“求”这个字震撼到,这是第一次,他见沉野放下所有身段,说这个字。

脸藏在袅袅烟雾后,沉炀沉默了许久。

最后,他妥协着摆摆手:“算了,尊重他人命运,包括自己弟弟,你爱怎样怎样吧。”

“谢了。”

“谢个屁。”沉炀还是恨铁不成钢,“以前我不知道怎么骂你,哎,现在有个特别贴切的词汇,你就一舔狗!”

“舔狗有什么不好?”沉野的心情有所好转,往后一靠,悠哉悠哉道,“网上怎么说的来着?想舔就舔,不想舔了就歇几天,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多自由。”

“你……”沉炀抵着太阳穴,感觉自己距离脑溢血,只有一步之遥,“你出去不要说自己姓沉,老子嫌丢人。”

“哥。”沉野不怒反笑,“沉家的男人,爸这样,我也这样,就你不这样,你难道没想过一个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