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淮生双眸寒光微闪,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也显露出几分不快来,他沉声问道:“雪雎,你是要跟师伯我动手吗?”
顿了一顿,任淮生又道:“雪雎,回头是岸,你不是贫道的对手。”
任淮生认为萧雪雎此番实在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些,她没了剑骨,又是废去修为重新修炼,再厉害又能厉害倒哪里去呢?
若她真有本事,当日在天一牢中也不会那般凄惨了。
怕不是青霄宗的这些弟子们敬她是大师姐,不好对她出手,她便真以为自己没有敌手了。
况且在场的这些掌门们也不是吃素的,谁借她的胆子敢到青霄宗来放肆!
萧雪雎表情冷漠,只道:“任宗主不妨一试。”
任淮生笑了起来,眼中却无笑意,他道了一声好,走上前来,伸出右手,一柄长剑出现在他手中,他冷声道:“那贫道今日便试上一试。”
悬光剑与任淮生手中之剑陡然相击,一声锵然响彻天地,流光纷飞,随即各色神光交织缠斗,只看得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白衣如雪,青衣缭乱,东风一起,摇落满树金盏。
青山如黛,绿水长流。
不过是几盏茶的工夫,萧雪雎手里的悬光剑已横在任淮生的颈上,那凛冽剑气甚至削去他大半胡须,却未伤及旁观者半分。
众人骇然万分,连连惊叹,任淮生同样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