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逐音道:“没听说过也正常,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门派罢了,几十年了也没出过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修真界里,这样的小门派没有个一千,也有八百。”
“沈望春的父亲是沈家的家主,只是在他年少的时候,他的父母便去了,之后沈家就由他的五叔接管了,不过沈望春依旧是沈家的少主,在小小的岳阳城里还是有些威风的,就这样过了很多年,直到他遇见了萧道友你。”
那是周朝五十七年的春天,他站在风雨飘摇的大船上,她踏着月光,白衣胜雪,翩然而至。
一眼万年。
后来的后来,他喝了黄粱散的酒,向萧雪雎说了那些话,从此,他的人生好像就走上了另外的一条与过去截然不同的路。
直到许多许多年以后,沈望春依旧说不清,这条路走得是好,还是不好,是劫难,还是救赎。
孟逐音说起白日里萧雪雎在试剑台上无双的风采,说起那个晚上言笑晏晏的众多宾客,又说起昏黄灯光下,微醺的沈望春痴痴望着她,借着黄粱散的药力,才敢走到她的面前,最后却也只是对她说了一句喜欢。
孟逐音说:“这对萧道友你来说,并不值得注意,只是——”
她顿了一顿,想要故意吊起萧雪雎的胃口来,然而萧雪雎并没有给出孟逐音希望的反应,她颇为失望地叹了口气,道:“只是唐云承唐道友大概觉得自己被冒犯了,那天晚上,他挑断了沈望春的手筋脚筋,又毁了他的丹田,将他送回岳阳城的沈家,威胁沈家家主将他逐出家门。”
“这之后,沈望春就离开了沈家,阆风阁目前查到的只有这些了,还有诸多遗漏,恐怕要萧道友你自己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