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在她的漫长人生里,无论怎样,最后都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过客。
萧雪雎坐在那里,任由他摆弄自己的手腕。
很久之后,沈望春抬起头来,满目哀伤地问她:“为什么没有了呢?”
“什么?”萧雪雎问他。
沈望春却好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其实他还想问问她,这一次,她能记住他吗?
可是记住了能怎样,记不住又怎么样?
只要他记得要恨她就够了。
萧雪雎、萧雪雎、萧雪雎……
沈望春低下头,再一次咬住她的手腕,只是这回,他的牙齿在那里磨了很久,始终没有刺破她的皮肤。
萧雪雎垂眸,看着他的头顶,发冠上的玉石映着月光,像是初春时没有来得及融化的霜雪。
她静静坐在沈望春的身边,他温热的呼吸扑在她的皮肤上,他叼住一块皮肉,一会儿轻一会儿重地咬着。
是有一点疼,但对萧雪雎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
沈望春咬了一会儿,又伸出舌头,小心地舔一舔。
萧雪雎无奈地看他,依稀听到外面晚风吹动檐下铃铛的声音,有流星划过天空,远处的湖面上升起袅袅的白烟。
漫漫长夜终将过去,黎明到来,明媚春光洒满大地,只是魔界的白昼要晚一些到来。
随着晨曦的光透过薄薄的窗纱照射进来,沈望春终于醒来,他睁开眼,随即意识到眼前的景象过于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