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时雨已停了,天也晴了,温柔春风拂过树梢,新生的枝叶抖落身上雨滴。
“真的吗?”萧雪雎问他。
沈望春沉默下来,一直到他们回了寝宫前面,他都没有回答萧雪雎的问题。
萧雪雎站在寝宫前的石阶下面,仰头看着他手中那绘着两条锦鲤的伞面,莫名笑了起来。
沈望春看着她,目光深邃,似藏有千言万语,可他始终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与她怎么说。
他恨萧雪雎,他必须要恨她。
沈望春收起伞,转身去定金翎台的选址。
他本打算让陆鞅过来帮个忙的,只是陆鞅在瞿昙境受了很重的伤,差不多让他没了半条命去,接下来的几个月他都要老老实实闭关养伤。
他若是还在之前的那几位魔君手下做事,伤成这样,跟死了也没两样,估计用不上几日,连一根骨头都不剩下了,沈望春却是不在意,既然伤了,就慢慢养着吧。
他也没想着再为自己再找个下属,少陆鞅一个,也不会出现太大问题,就是他自己要多操心一点罢了,不算什么。
他要将金翎台建在黑河河畔,一边查阅各类古籍,一边在四周布置下阵法。
萧雪雎不修炼的闲暇时间,会过来看一看他,或许是那日她没有从沈望春的嘴里问出个结果,所以想要自己找到答案。
沈望春席地而坐,在那些名贵的石料上刻下符文,听到萧雪雎来,就嘟囔着:“萧雪雎,你好烦啊。”
萧雪雎并不应声,只站在一旁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