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看不到萧雪雎, 后背上的伤果然没那么疼了。
沈望春坐在陈旧的地毯上,望着门外,高矮错落的宫墙与宫殿在雨幕里不甚清晰。
萧雪雎想要引下九天神雷助她修炼,可这千百年来多少道友都死在雷劫之下,如她所说,她要锻骨就肯定不会只引一次雷,那要多少次?是几次?还是几十次?甚至几百次?
她以为天道钟爱她?每次都能留她一命?
不对,她没这么以为,她是明知道可能会在雷电下灰飞烟灭,她还是要这么做。
还能说什么呢?
他还能说什么!
就算他说了,又有什么用呢?他是萧雪雎什么人?他说的话萧雪雎要是能听,那太阳都得从西边升起来。
况且,他为什么要劝萧雪雎?这不挺好的吗!
她想要引雷锻骨,那就由着她呗,他正愁没法子折磨她呢。
不过最好是把萧雪雎给送到个偏僻的地方去,省的真把他这幽冥宫给炸了。
到时炸了还要重修,劳民伤财,有伤天和,实在不好。
沈望春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只是笑了一会儿,就再也笑不下去。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慢慢转过头去,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他是高兴的,他明明都要笑出声了,可镜子里的人却是一副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