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平平, 听不出其他的情绪来,像是心血来潮,随口一问。
但薛孤禅……
萧雪雎问他:“怎么了吗?”
“没事。”沈望春说。
沈望春仔细观察过萧雪雎的表情,她在听到薛孤禅的名字时,并没有显露出任何的异样来, 不过她向来如此, 表情少得可怜, 或许她是真的不在意这件事, 也不无可能。
但以薛孤禅的能力,应当没狂妄到跑去青霄宗抽了萧雪雎的剑骨, 不然他早就能踏平其他三城,成为魔界之主。
那萧雪雎的剑骨到底是被谁给抽去的?
这个问题让沈望春抓心挠肝,成宿成宿地睡不着觉,他觉得如果自己得不到答案,日后就算死了都不会瞑目。
这不会是萧雪雎想出来的折磨他的办法吧?
要不然她为什么总是不愿意告诉自己是谁抽去她的剑骨,旁人拿了她的剑骨炼化成法器,他拿来泡茶,这二者有区别吗?没有吧。
萧雪雎啊萧雪雎,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沈望春决定给她点颜色瞧瞧,不过一时间还找不到好看的染料,他想了想,问萧雪雎:“你从沧溟境里拿到的功法能用吗?”
“还好。”萧雪雎答道。
沈望春啧了一声,顿时露出失望的表情,感叹说:“真是遗憾啊。”
萧雪雎回望着他,没有说话,目光中带着些许无奈。
沈望春想看的可不是这个,他在萧雪雎的脸上找不到一点痛苦之色,只感到十分无趣,转过身,脚步轻快地在寝宫里巡视了一圈,给香炉里添了两小把拙贝罗,将快要坏掉的糕点都收拾起来,又把床铺重新整理了一通,最后才施施然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