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春曾经问过萧雪雎是谁抽去了她的剑骨,那时的萧雪雎只问了他一句,与他有关吗?
现在沈望春可以很有底气地说有关了,他的茶就等着萧雪雎的剑骨来提味,实在不行,用来泡酒也可以。
然而这一次萧雪雎没再这么说。
外面的天似乎要亮了,她看起来也没有之前那样疼了,沈望春喂了她半碗水。
等她喝下后,沈望春见她张了张唇,应该是说了什么,于是他弯下腰,仔细去听,仍是听不见她说了什么,沈望春感觉自己被耍了。
他端着瓷碗起身,抬步正要离开,却听到她说:“不要去找了。”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烈日下的一片小小雪花,倏忽间便要融化。
沈望春断然拒绝道:“那不行,本座还没喝过剑骨泡的茶。”
萧雪雎听他这样说也没有生气,居然笑了起来。
她生得美丽非凡,艳若桃李,却很少会笑,如今这一笑,好似整间屋子都亮堂起来,苦涩的药味也都化作馥郁花香。
沈望春愣住,这么长时间过去,他好像还是第一次看到萧雪雎笑,他眨了眨眼睛,回过神儿来,又恼怒道:“你笑什么?你喝过吗?”
“没有。”萧雪雎说。
裴素问在旁边听了几句,觉得忒没意思,自己的牙都要酸了,她赶客道:“二位若是再无其他的事,可以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