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君上实在喜怒无常,不过这在魔界漫长的历史洪流当中属实算不上稀奇。
每十个魔君里有七个没事的时候就会发个疯,杀杀人,剩下的三个精神也不会太稳定。
习惯了。
早就习惯了。
他们魔族就是这样的野蛮生长。
见没有人说话,沈望春似失望般叹了口气,转头对陆鞅道:“陆鞅,给收拾一下。”
陆鞅也跟着默默叹气,动作迅速的把尸体处理了,短暂的沉默过后,席间又恢复了刚才的欢声笑语。
陆鞅警惕地看过周围的魔族,生怕再蹦出来个不要命的傻子,他已经把望乡城里的这些魔族筛了一遍又一遍,居然还是有傻子赶往君上的刀口上撞。
也不排除他筛选的条件有问题,净挑了些傻子来。
下次君上再想办这种宴会,他干脆找些哑巴来捧场就好了。
沈望春没了兴致,冷淡道:“好好的日子见了血,晦气,这宴不如散了吧。”
众魔族:“……”
这血也不是他们想见的。
“走吧。”沈望春看了眼萧雪雎,对她道。
眼见着沈望春带着萧雪雎离开,剩下的魔族们也都散了,林砚趁着混乱,偷偷潜入幽冥宫的内部,陆鞅有所察觉,但想起君上交代过的话,只当自己没有看见。
今晚的月色不错,月亮就快圆了,银色的月辉如轻纱一般笼罩下来,沈望春把萧雪雎送回寝宫后,又去裴素问那里取了新配的药。